那天是什么样的?刚才才和辅助监督说过一遍,但诺德还是试着再次回想。人的记忆并不那么可靠,想过太多次反而会不确定起来。他无法区分残秽,就算想做什么也无从下手。要是先对付那个人就好了,怎么想诅咒师也会比咒灵重要……

“你不一起吗?”五条悟忽然出声,坐在浴缸里回头看他。

诺德看向他,花了点时间理解那个问句的意思。

“……今天不了,”他轻声说,接着问,“要帮你洗头发吗?”

五条悟点点头。

他去取吹风机回来时,五条悟安静地坐在床沿,浴巾搭在脑袋上,和刚坐下时是相同的姿势,一动也没动。

是在想事情吗,他一边接上电源,一边用余光观察着。

悟会为了什么事这么烦恼的样子……他应该是第一次见。

本能地觉得在此刻打扰是不合适的,所以诺德没有说什么。

大概是这样那样的事情太多了,线绷紧了没放松下来,即使是这个时间了,诺德也不太觉得困。悟是像往常一样很快睡着了,但睡得不太安稳,大概是做噩梦了,模糊地说着梦话。

没有他能做的事。

第二天的五条悟看起来平静了些,离开的时候在玄关和他道别,低声说着要去做的事——大概是原本由窗进行的工作,但现在要亲自确认。

“只有我亲眼看到才行。”五条悟说着,更像是自言自语,“……我必须见到那家伙。”

拥有无下限术式的最强咒术师接着用着术式离开了。这件事他还没有问过,悟的术式用在移动时的代价——平时似乎用得不多。但那是闲谈时才适合提起的话题,现在不适合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