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娘娘请安。”一进翊坤宫正殿,钮祜禄氏就跪下给静容请安。

“起来吧。”静容的声音有些冷淡。

钮祜禄氏心下一紧,站起身来,却不敢看静容的脸色。

“坐吧。”静容淡淡道。

钮祜禄氏不敢放肆,小心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也不敢坐实,只坐了三分之一。

静容看着钮祜禄氏忐忑不安的样子,知道她心里是有些怕的,不过静容也没像往常似得,给她几个好脸色,让她宽心,依旧淡淡看着她道:“我额娘如何?”

钮祜禄氏就知道要问这话,也提前和府医沟通好了,急忙道:“昨个张太医来家里看了,他说,玛嬷如今病已经好了,只是身子还虚,需要静养。”

这话张太医当然也给静容回禀过,因此静容心中也不惊讶,继续道:“当时为何不及时告诉我?”

这话才是她心中有些介意的,钮祜禄氏知道逃不过这一遭,急忙眼圈一红道:“当时讷苏肯也想给您回禀,但是没成想玛嬷突然醒了,她拉着讷苏肯的手,让讷苏肯发誓不给您说,说您这几年好不容易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不能拿这事儿让您堵心,而且玛嬷病的那天,就是您生日的前一天,玛嬷她于心不忍啊。”

静容一听这话,眼眶一酸,没成想竟是因为这个,前几日她还和乾隆说起自己的寿辰,没想到郎佳氏在自己寿辰那天,竟然受了这么大的罪。

自己当时还高高兴兴的收着各处的礼,而郎佳氏却命悬一线,在病床上挣扎。

“即便是因为这个,之后为何不早些禀报?”静容心中情绪复杂,说话的时候,都忍不住带出了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