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早点禀告给她,她就能早些把张太医派回来,指不定也能让郎佳氏少受点罪。
钮祜禄氏听着这话音也觉得有些不妙,急忙道:“玛嬷病后,家里只有奴才和讷苏肯出过痘,因此一直由奴才二人轮流伺候玛嬷,没成想这时候阿玛也因为玛嬷的事儿病了,一时间家里人仰马翻,就,就没顾得上……”
听着这话,静容心里的气倒也消散了些许。
“既如此,也算情有可原。”她语气缓和了一些。
钮祜禄氏也松了口气。
“你说哥哥病了,如今如何了?”静容又问。
“阿玛还是旧年陈疾,如今已经好多了。”钮祜禄氏小心回答。
静容点了点头:“家里的事情,如今我也使不上力,只能靠你们夫妻俩,以后这种事不许再发生,一旦额娘有什么事,不论是什么时间,都要第一时间报给我我知道,额娘年龄大了,本就身子不好,若是耽搁了,谁又能担得起?”
这话说的重了,钮祜禄氏急忙跪下应了:“奴才遵命。”
看她吓成这样,静容倒是放缓了语气:“好了,起来吧,我今儿也是因为关心则乱,额娘病成这样,我做人子女的,却一无所知,还在放声欢歌,这放在谁身上,心里都觉得难受。”
“娘娘说的是,都是奴才做错了事,让娘娘忧心。”钮祜禄氏听着话音,心里松了口气,也在一边应和。
静容叹了口气:“唉,额娘这一辈子,操心的也就是我们兄妹,如今哥哥身子不好,我又在宫里,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你和讷苏肯了,不过你放心,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讷苏肯做了这么多,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日后绝对不会亏了你们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