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走到窗边朝底下望,却没看见熟悉的跑车。她思索片刻,还是决定直截了当,不要拐弯抹角。

“你为什么向我示好?”她犀利地逼问,“因为你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秘密都掌握在手中,对吧?我就猜到你根本不会对这种大阴谋丧失兴趣,而我碰巧是你认识的‘朋友’中唯一一个牵扯其中的倒霉蛋。控制狂,一切尽在洞察之中是不是让你晚上能多吃两块塔可饼?”

“Ouch!你伤到了我的感情。”布鲁斯装模作样地呼痛。他仿佛是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没有谈及刚刚被揭穿的意图,而是同样报以直球。“我是来告诉你,关于爬虫药剂我有了一些很重要的发现。”

他稍稍做了一个停顿。

“珍妮,除非能马上退出比赛,否则你已经两只脚跳进这个阴谋里了。有时候你可能需要一些专业人士提供的信息。”

詹妮弗回到椅子上坐下,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得失。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信息对她来说太过重要。

你帮助我,我帮助你,公平交易。

她叹了口气,故作甜蜜地说:“有时候我真想扇你的脸。”

窗外响起一阵喇叭声响,几个工作人员从门外涌入,他们似乎从自家老板脸上看出了什么端倪,相互交流着眼神,谁都不想当那个出头鸟。

最后还是资历最老牌的玛哈拉长声音问道:“所以——我们还需要把这束花送到楼下去砸在他的车上吗?”那语气分明在忍笑。

詹妮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急不缓地把耳坠戴好,又张开手指检查指甲——

“等会儿我亲自下去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