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锅盔们上学的一天, 五岁的小朋友枝枝趴在阳台上看一只又一只黄色的锅盔像水珠汇入小溪般涌进幼稚园里。

小姑娘啃了啃手里的玉米, 有点羡慕。

她五岁了,如果去幼稚园就是好厉害的大班生,是新积木兔宝宝托马斯小火车都让她先挑先玩的那种厉害小朋友。

“枝枝,你在看什么呀?”女人温柔的手拂过枝枝每天要花半个小时梳理的双马尾,“妈妈给你买了新的蝴蝶结,要试试吗?”

玉米被整齐的小牙齿啃了一半, 枝枝仰起头对母亲笑, “要!”

她耀黑与澄红的诡谲异瞳暴露在女人目光下,女人瞳孔一空, 抚摸在女孩子头顶上的头细微颤抖。

“枝枝。”母亲细声细语地说,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好好把左眼遮住。”

“为什么呢, 我觉得很好看。”枝枝摸摸自己的眼睛, 她见过母亲红玛瑙的项链,那颗昂贵的宝石也比不过她的眼睛。

女人嘴里苦涩。

在头发五颜六色的日本,眼睛的颜色早就不单单是黑色一种,比异瞳更奇妙的左眼标准色卡七十二色、右眼标准色卡七十二色的彩虹玛丽苏瞳色也不是没有,她本不该这么惊慌的。

但就是因为好看,太好看了,好看到完全不似人类可以拥有的美丽。注视那只澄红色瞳孔仿若与非人的美丽怪物对视,惊艳之下是一阵阵寒意上涌的恐惧。

仿佛连灵魂都被看透,竭力隐瞒的一切都暴露在女孩子清澈的瞳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