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木着脸:“谢谢,除了虎杖觉得自己喜欢你的特训,绝对再没有其他人。”
“我先走了。”
等弓道场上只剩他们两个人,五条悟挑了挑眉,没给出任何意见,反而走到储物柜附近,慢悠悠地抱了一堆甜食出来,想了想,又取了瓶水。
他视线一转,太宰治已经不在之前的地方,偌大的弓道场,全然晴朗的下午,阳光毫无保留地从门框窗框落入,木地板被反射出打蜡后特有的漂亮的光泽。
而在这样盛大的日光中,太宰治靠着墙,屈起一条腿,倦怠地望着虚空,视线没什么焦点——他完完全全停留在阴影里,那道黑色的分隔线将他和那片几乎能融化所有色彩的光牢牢隔开。
“喝水吗?”
太宰治毫不意外地垂下视线,矿泉水瓶盖已经被拧开,他平淡地接过,侧了侧脸,眼珠一转,下一秒又迅速地转了回来。
太耀眼了。
字面意思上的耀眼,五条悟的皮肤极白,白发被打上一层光后是近乎刺目的色泽,天空延展般的苍天之瞳颜色淡了点,虹膜是种无法用人造颜色模仿的蓝。
太宰治喝了口水,一只被撕开包装袋的马卡龙又凑在他面前,他顿了顿,还是接过来,咬了很小的一口,慢慢咀嚼着。
“你身上的绷带越来越多了。”五条悟睁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不满地抗议,毫无距离感意识地凑到他身边:“刚才惠绝对以为是我揍的,明明绷带下面没有任何伤口,治,你很过分啊。”
太宰治身上的绷带一天比一天多,就连夜蛾正道都特意警告他下手要有分寸,整天让小菅银吉脸上贴着纱布裹绷带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