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从前常去的Lupin酒吧和曾经的搭档中原中也是个视红酒如命的收藏家的事实了。
这酒中掺了分量不少的清水,就算喝再多也很难真的喝醉。
太宰曾被对手称作能洞悉人心的恶魔,这一评价并非没有道理。
“你的女儿已经死了。”太宰把玩着自己胸前羽织纽的绒球,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色的毛绒绒上——这令他想起了某个好心的俄罗斯人的帽子。
不过现在他正在做的事情,可能也可以被称作是好心的横滨人吧。
好心人太宰治轻巧地避过了男人疯了一般扑上来的攻击,看着对方扑倒在泥土中。他转过身,蹲在男人的面前。
“按照童磨君的话说,前往了极乐。你不认为这是件好事吗?”太宰盯着他,笑着问道。
他们沉默了很久,四目相对。
“你和他——是一种东西。”男人仇恨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撕裂了醉鬼的伪装,露出属于伺机复仇者的清明神色。
“三天之后的正午,在偏殿。”太宰拍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尘土,重新站起来。
“我为什么要去?”男人问道,他早已陷入绝望,因此就算是反问也蕴含着冷笑的意味。
“你不想让这一切都结束吗?”太宰面无表情地问道,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就像是扫过什么无生命的物体,语气平淡得让人能轻易从其中听出‘他并不具有人类应有的情感’这一事实。
太宰转身离去,仿佛自顾自说完了他的观点之后,被留在原地的男人就只是一堆没有生命的垃圾,不再值得他的目光。
他不是太宰唯一的选择,但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复仇机会。所以他一定会去。不管如何,他已经接近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