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次会面来说,这次谈话中蕴藏的关键信息未免太多。这令两名柱都产生了不祥的预感。主公的身体确实已经开始崩溃,但远没有到随时都有可能病危的程度。他为何如此紧急地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全部传递给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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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无限城内。
“鸣女,先前的问题,你考虑得怎样了?”太宰从床铺上爬起来,完全看不出刚才还气若游丝地躺着。他毫不在意自己是在对着空气讲话,而远远传来的三味线的乐声也并未动摇,就好像鸣女并没听见他的问话。
“不用担心无惨先生——他现在没时间管你的思想。”太宰一边将风衣重新披到肩上,一边补充道。
无惨对上弦思想的监管更像是“环形监狱”一般的管控。他并不是时刻都在注意每一个上弦的思想,上弦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更关注谁,但是若是不妙的想法被察觉到,就免不了被惩罚。
这是简单而有效的方法,令所有下属时时刻刻都不敢产生不臣之心。
但鸣女实在太不起眼,她与无限城同在,就像是无惨工具盒中永远存在的基础工具。既不会废弃,也从来都没有大功大过,看起来更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日复一日地端坐在属于她的位子上弹奏三味线。
无惨对她的管控大约是最松懈的,且太宰很肯定目前无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正在监控鸣女的想法。
发丝垂下、挡住了狰狞独眼的新上弦之四好像微微颤了颤,抓着拨片的手指收紧,骨节泛白。她看起来真的很像人类——并不是在独眼的长相方面,而是由于她存在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