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让自己突然无规则早搏的心脏正常下来,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那我还挺荣幸哈?”
他凝视着我,仿佛是意有所指地说:“你的事情,我当然会尽全力去做。”
我觉得这会儿我已经不仅是早搏,还有点心肌缺血和三尖瓣闭合不良了。我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是摸摸自己的平胸和可以把有熊西陵全部揍一遍的肱二头肌,我又不太敢确定。
“为……为什么?”我盯着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为什么我提的无理要求你就要去做?你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忽然起了一阵山风,本来缙云就站在崖边,可以把下方万顷云海随意捏造的大风把他的声音吹得支离破碎,虽然每一个字都零零落落地进了我的耳朵,可我却仍然有种“风太大所以我出现了幻听”的迷幻感觉。
风停了,我仍然瞪着眼睛看着他。
“我没听清。”我干巴巴地说,“刚才风太大,要不你再说一……算了不用了,风太大,可能把我的脑子吹进了一点水所以产生了幻觉……”
他笑了起来。
我瞪大眼睛,可这次是哪怕我不努力去分辨也能清晰看出的笑,唇角的弧度,眼尾微微翘起的纹路,都让这张平时冷硬得像是有熊门前那块大石头的脸一瞬间柔和下来,一瞬间,竟然比天边的絮状云更加缱绻。
“你没听错,我是说了……”他的脸微微有些红,可仍然是没有犹豫地说了出来,“我想要你和我一直在一起,我……我心悦你。”
我半张着嘴,眼神呆滞愣愣地看着他,我想我的表情一定特别蠢,但我脸部的肌肉已经失去了调节表情的能力,它全部的功能都用在保持平静上。我努力了很久,终于是调动着喉咙肌肉挤出了一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