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的弧度像是更深了点。
“你说过,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同伴,只到埋骨沙场都会在一起。我想,可能,哪怕是在那之后,也想和你在一起。”
……我说过这种话???
哦对我好像是说过,花食节之前回有熊的时候为了安抚纯情少年对感情的纯情幻想我好像是这么诌过……但是,缙云大大你分不清给老板写的年终总结和真正的年终总结之间的差别吗?!
缙大大显然是体会不到这种差别。他仿佛是试探性地轻轻拉起我的手,声音里带着能清晰听出的紧绷:“长宁,你愿……愿意吗?”
愿意什么?
他的眼睛不是纯粹的漆黑,可能因为母亲是玳族的缘故,黑色的虹膜还带了点不显眼的蓝灰色。然而此刻那略有些斑驳的眼中却带着最纯粹的期待。
生同衾,死同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从先秦时传下来的诗句,到20XX年都还在被哪怕最没文化的社会青年广泛应用的土味情话。缙云这种远古祖先肯定是没听过的,可他却用最郑重的语气说出来,并像是等待宣判一样忐忑地期待着。
我与你,生而并肩为战,死而同穴而眠。听起来有些血腥的誓言,在这个血与火的原始时代却是最真实而深入肺腑的承诺。我看着那双诚挚的眼眸,想起秦风,想起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句子,想起……等等等等,我好像还应该想起点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