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日,钦天监上书,自称有法子能治好秦嘉谦。
久病不见朝臣的秦嘉谦破例召见了钦天监监正。
待钦天监监正走后,秦嘉谦命人统计全淮王宫的主子奴才们的八字。
宫中一时议论纷纷,联想起钦天监的职能,很容易联想到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八字,能旺秦嘉谦,又或者有那么一个八字,能克到秦嘉谦。
统计完后,宫里发现秦嘉谦的亲卫们牢牢把季太嫔所在的宣花殿控制起来了,生人勿近。
这会儿再迟钝的人都想到了,季太嫔自然是没什么的,毕竟她在宫里许多年,若能妨克到秦嘉谦,早就克了,季太嫔比之从前,最大的不同,就是收养了邵望舒。
邵望舒也没去上学了,大约是封在宣花殿出不来。
致学府人人自危,秦嘉谦不过是允了他来上学,就被克得生了大病,他们这些日日和邵望舒接触的人,岂非也要出事?
岑溪王秦裕琅听不下去,斥责道:“成日在宫里说这些,像什么话?”
学生们有胆子大的,便道:“陛下围了宣花殿,只怕已有此意。”
有的学生进了敦仁堂,把邵望舒坐过的桌椅拿出来毁了,宫内不许焚烧,便命人敲碎了,磨成粉,就地埋了。
“可惜宫里不能带狗血进来,否则淋上去,更妥帖。”
秦裕琅被他们吵得读不下去书,反问:“若如你所言,为何季太嫔没事?难道不该季太嫔先生病?”
“……”学生语塞,前思后想,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勉强道:“她只是寄养罢了,邵望舒并不写在她名下。”
但这话一说出来,这学生也知道站不住脚,寄养的季太嫔无事,允了邵望舒读书的秦嘉谦偏偏有事?
韩暮恰好进来,也道:“微臣不才,也教了邵公子一段时间,若真有事,微臣合该一同有事才对。如今微臣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岂不奇怪吗?”
当天下午,来福公公亲自带着太监宫女们开秦嘉谦的私库,从里头搬运家具,只管挑名贵的,将东偏殿重新布置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