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那丫头论出身论才气论人品,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留着给你当妃嫔原是最合适的。她言行无状,冲撞了邵望舒,你若是不喜欢,选妃时避开她就好。何苦在赏花宴上给她没脸?”太后刻意没去说立后,毕竟柳宛白都被秦嘉谦下旨斥责了,说立后容易引起秦嘉谦厌恶。
可这没说立后,偏偏让秦嘉谦想歪了,毕竟他才看了书,晓得前朝立君后时常常有同时有两个妃嫔入宫。
来福告诉秦嘉谦的事里缺了三个月,秦嘉谦不敢暴露自己不知道这三个月的事,又想从太后这里得到信息,拐着弯道:“不是为了立后?”
毕竟赏花宴,那就是为了立后和选妃嫔的。
太后面上不显,心里却一个咯噔,柳宛白是她安排的没错,可她全程低调,不曾与柳宛白接触,连赏花宴都没去,秦嘉谦怎么会知道?
柳宛白已经没用了,太后并不愿管她这个废物,可若是不管,又有违她平时的形象,反倒引人起疑,猜测她是否刻意避嫌,进而推到她和柳宛白的联系上,这才敷衍地请秦嘉谦来说两句。
太后自诩自己身边的人铁板一片,都是信得过的人,谁料竟还是有问题。
太后压下心里的不安,勉强笑道:“怎么会呢?”
太后道:“立后,自然要立你喜欢的人。”
太后只是客套话,秦嘉谦再度想歪了,毕竟全天下都在说他喜欢邵望舒。
汉字博大精深,此喜欢和彼喜欢并非同一个意思,可落在秦嘉谦耳朵里,那就成了一个。
秦嘉谦在心中对曾经的自己肃然起敬,原来他不仅心里想了,甚至还同他娘太后说过!
而太后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她同意了。
太后想了想,补充道:“罢了,母后其实也没见过柳家那丫头,她既冲撞了邵望舒,惹你厌恶,那便如此吧,总归还是合你心意最重要。”
秦嘉谦忍不住问道:“您当真同意?”
太后自动把这句话解读为:你当真能不插手我的立后么?
太后虚伪地笑:“你喜欢的人,母后自然也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