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谦问:“不是让你在家抄经书么?”
邵望舒表情说不出的愁苦,赶紧在秦嘉谦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出了眼泪。
他眼含泪花:“臣委屈。”
秦嘉谦吓了一跳:“怎么了,别哭。”
邵望舒用袖子擦眼泪,来之前他在袖子上涂了一层洋葱水,还在辣椒水里浸了一会儿,袖子一擦,眼睛当场被辣红,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滚。
邵望舒眼睛红红的,眼眶噙着一颗大大的泪珠,他五官皆随了他倾国倾城的娘,配上白到透明的肤色,没有什么血色的唇,好像一个错眼他就要消失了一样,要多可怜又多可怜。
失忆的秦嘉谦头一次见这种阵仗,手足无措,把他揽怀里,一手用帕子给他眼泪:“怎么哭成这样?”
邵望舒「抽抽搭搭」道:“陛下要臣在家抄书。可臣在宫外哪有家呢?”
秦嘉谦心口被扎了一刀。他有心说自己给他置办的那堆府邸,转念一想,家和房子分明就是两回事。他一个人住在宫外,可不是孤寂难受。
邵望舒仰脸,一颗温热的泪珠沿着脸庞滚了下来,直直滴在秦嘉谦揽着他的手上,烫到秦嘉谦心里。
邵望舒道:“臣的家就在含章宫呀。”
秦嘉谦立刻缴械投降,狗屁的礼法,狗屁的婚前不能见,“回来住。”
秦嘉谦拭去他脸上的泪珠:“不哭了,朕错了,是朕没考虑好。”
邵望舒倚在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而且陛下从前不这样待臣。”
秦嘉谦记不得从前事,只听来福讲过一些,可来福又不是时时跟着他,何况还有邵望舒告白后的三个月来福不肯告诉他,秦嘉谦实不知道他和邵望舒关系转变后是怎么相处的。
秦嘉谦道:“从前是怎样的?”
邵望舒直起身子,凑在他耳边嘟嘟囔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