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泰伦特微微笑着,在她手背上吻了吻。
他握着她的手的时间似乎过久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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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毕拉德家的马车早已停在码头广场上,一个年轻的黑人青年懒洋洋的靠在车旁,嘴里叼着一根牙签。这种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浪荡子风格在美国南方庄园的高级男仆中很是流行,大概是认为这种举止十分富有魅力,可以迷住那些从未离开过大宅的年轻女仆。
菲利普·泰伦特坚持要求等到约瑟芬的男管家找到罗毕拉德家的马车、送她上了车,这才彬彬有礼的告辞而去。
“你还好吗?”约瑟芬望着年幼的儿子。小男孩长得十分秀气,小小的圆脸儿,鼓鼓的腮帮子,皮肤白皙,一双蓝色的眼眸灵活转动,打量着马车里的陈设。
“我很好。”小孩儿规规矩矩的说。
孩子很乖巧,但可能是太过乖巧了,反而失去了一些孩子的趣致。她一直不知道要怎么跟孩子相处,哪怕这个孩子是她的儿子。
“到了外祖父家,要开始学英语,知道吗?”她跟维克多的对话一直是平等的,将他当成一个能跟她对话的小大人看待。有点客气生疏得不像是母子。
维克多点点头,“好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