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鸳鸯姐姐虽不姓贾,但到底在贾家长大,骨子里就是贾家的人。你如今爱慕她,赞她品性高洁进退有礼,可别他日又说她是从贾家出来的婢女,目不识丁不知礼数,还觉得她家里人爱财多事,玷污了你的清白,配不上你。”

“你若今日下定,明日又反悔,你倒不会如何,只害鸳鸯姐姐不能做人罢!”

柳湘莲的眉头越皱越紧,宝璁忙在桌边坐下,手不着痕迹地按住了那两把剑。他怕这打脸的巴掌太响,柳湘莲一下就被打醒反悔,把剑拿走了!

哼,拿出来的定礼,再想拿回去可不行——雌雄鸳鸯剑,和鸳鸯多相配啊!

沉默了一会,柳湘莲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郑重道:“宝兄弟,古有诗云‘莲,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鸳鸯姑娘虽不是绝世美人,却正是我心中出淤泥而不染的姑娘。”

而后,竟越激动起来:“我柳湘莲断然不屑做那反复无常的无耻之徒!若鸳鸯姑娘收下定礼,我回京之后必会提亲迎娶,不管她家人如何,我会爱她敬她护她一生一世,若不然,就叫我天打雷劈!”

“好!”宝璁大喜,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把剑,唰的一下抽出来,指着柳湘莲,咧嘴笑道:“她若肯嫁,你要是想反悔,别等雷劈你,我贾宝璁就先劈了你!”

“好!”柳湘莲一锤定音,“击掌为誓!”

啪啪啪——三下击掌,柳湘莲安心了,宝璁心里乐开了花!

都发誓了,不能再反悔了!

将鸳鸯剑转交给鸳鸯,又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柳湘莲的表白,鸳鸯自然同意了这亲事。

柳湘莲得知鸳鸯同意,大喜,乐得脚底飘飘地出发,往马匪窝探消息,抓博格达阿森去了。

宝璁真是那个担忧哎,这人不会到了马匪窝,还是这副傻样吧?

过了两日,柳湘莲没反悔,宝璁自己倒想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