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鸳鸯那事,而是探春那事。
宝璁忧愁地瞄了探春一眼,探春正兴奋地摆弄着刚贴上的假胡子。
是的,假胡子。
如今探春穿着男装,梳着男人的发髻,描粗了眉毛,涂黑了脸,还粘上了假胡子。还粗声粗气地学着男人说话走路,手舞足蹈的,都快赶上大猩猩既视感了。
这事还要从宝璁那日与柳湘莲商量的计划说起。
他与柳湘莲兵分两路,柳湘莲那边主要是剿匪以及活捉博格达阿森的事,而他这边则是将计就计,用假郡主做诱饵,查出送嫁队伍中是谁与博格达阿森合作抢亲。
既送嫁队伍里已经有个“郡主”,宝璁便建议探春扮成他的小厮,方便隐瞒身份,也方便随时恢复郡主身份。
探春超级兴奋,她从小到大都没玩过这么刺激的游戏。宝璁却是忧心忡忡,十分想反悔。
“探春,要不......”
宝璁刚说了个开头,对上探春亮晶晶的双眸,便下意识改了说出口的话:“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别做这个和亲郡主了?这一路上的凶险你也感受到了,往后会遇到什么也说不准,将来我没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现在可是最最最后的机会了,反正有个假郡主顶着,你要想反悔,其他的事哥都帮你搞定......”
探春笑盈盈道:“你都在瞎想什么呢?这大好的荣华富贵我不享受去,做什么抗旨害家里又害自己来?”
“要说凶险,哪里没有凶险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敢欺负我,我就狠狠欺负回去,看谁瞧我是好欺负的软柿子!”
“三哥哥,你与其操心这些,不如再替我多打算些实在的,将来也好让我的小日子过起来更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