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总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即使是惊雷落在他的面前,我认为他的表情也不会有多大变化。
不大讨人喜欢,但是却意外的非常讨小动物喜欢。那个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的、小小个像是猫儿一样的小孩,总是被各种生灵围在期间,小时候我甚至会在想他是不是地藏精或者座敷童子。
缘一的性格不是会讨人喜欢的类型,但是他讨我喜欢就可以了,妖精我也认了。
那总是沉静如水的样子已经深入我的心扉,焱寿郎说他慌乱、迷茫、甚至是疲惫,我真的很吃惊。
“恕我冒昧了。”焱寿郎继续说,颇有一副趁热打铁的架势,“昏迷的歌小姐与其说是中了血鬼术,更像是……自己在困住自己。”
他说的没错,困住我的,从始至终都是我自己。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新倒的茶水,入口之后是淡淡的苦味,然后清浅的甘味弥漫在味蕾。
“请不要再谴责自己了。”猫头鹰说了和缘一一样的话。
醒过来的当天,紫藤花之家的医师给我检查过身体,确认我这把骨头没事之后,叮嘱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提着药箱走后没多久,缘一冷不防就捧住我的脸颊,额头轻轻抵在我的额头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歌一直在保护人。”他说。
我的瞳孔微微收缩,整个人都愣住了,任由他捧着我的脸,用额头触碰我的额头,额上的触感温热,心里某个地方也逐渐被额头上的温度温暖。
“可是我一事无成。”我告诉他。
“雨歌,斑和泉奈就拜托你啦。”
坐在床榻上的女人脸色苍白,绽放的笑容如白色的百合花。
“雨歌,你得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