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二十年,无论在哪里,他从未放开我的手,唯一不同的是牵着人的人与被牵着的人调换了位置。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小小个的,连出个门我都担心他会在外面迷路的孩子,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长得又高又大,变得闪闪发光、温暖得像是太阳一样?

“歌,不要害怕。”

我很害怕,我一直都在害怕,我害怕拿起刀,我害怕周围的所有人,我害怕再度被人丢下。

我一直是个胆小鬼。

什么时候开始,我却可以将自己的手放心地被他牵在手里?

“我不会死的。”

他是唯一一个向我许下不会死的诺言的人。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我的太阳?

我可以……

“缘一。”几个跳跃之后我踩上了朱红色的窗台,看到了坐在榻榻米上的人。

他转过身来,赤红色的发尾,朱红色的眼,他沉静地看着我。

“我可以不虚此行。”我轻轻问他,“对吗?”

“当然可以。”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嘴角弯起,泛红的发丝贴着脸颊,金色的太阳洒落进和室,也在他的头发上落了一层金辉。

“那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