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漂亮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比我小上几岁的儿子。
年复一年。
只要他活着,他就会在祭祀的时候给我一颗被糖纸包装得漂漂亮亮的糖果。
如果能活到木叶建立的时候,也许会看到与他本人同样喜欢笑的孙子,静心等待曾孙的降世。
真是太甜了。
大叔。
“好甜。”我又捏起一只小兔子,“缘一也来一个。”
我捏着兔子看着缘一,缘一顿了顿,乖乖地张开嘴巴任由我把兔子塞到他嘴里。
眼前的人鼓着腮帮子咀嚼着嘴里的糯米和豆沙,活似一只抱着瓜子啃的仓鼠。
有点可爱啊。
缘一鼓着腮帮子咀嚼了几下之后将糯米混着甜腻的豆沙馅的甜点咽了下去。
“好甜。”缘一说,“歌很喜欢这个味道。”
我晃了晃手里剩下的小半只兔子点心,看了看剩了些残渣的药碗,轻轻告诉他:“因为药太苦了。”
我是个怕吃苦的人,矫情到连药物的苦味都受不了。
我至今都无法想明白,当初的那个小小的孩子,是怎么在父亲严刑一般的训练和战场扛过来的。
但我又是明白的。
因为我害怕。
我隐隐约约知道没有力量,父亲可能会像母亲一样离开,但是我却不知道,从母亲离开的那一天开始,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抛下我随母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