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你这已经是地五十六次说‘下次’了。”

我:“……抱歉。”

处理完伤口的鸣柱哭唧唧地扯着嗓子说‘好痛好痛’,岩柱干脆坐在床上双手合十念起了经,唯独严胜披着那间紫色黑纹的羽织坐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是在总结今天的战斗,又或者是在消化今天我讲的东西。

良久我准备走人的时候,严胜突然说:“你的能力,与鬼的血鬼术很像。”

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另一只还在房间里,听到背后的声音,准备走人的我停住了脚下的动作。

“那是很强大的力量。”严胜的话缓缓从背后传来,“这可能是人会变成鬼的原因。”

鸣柱的抱怨声和岩柱的念经声戛然而止,窗外摇曳的树影在这寂静之中显得有点森然。

我收回了跨出去的脚,慢慢地转过头去。

“我的力量来源并不是那些可悲的东西。”

“人会变成鬼,不过是因为丢失了自己。”我告诉他,猩红色的双眼转出繁复瑰丽的纹理。

“这世间有了丢失自己的人,所以有了鬼。”

我扶着刀,站在门边。

清冷的月色落进这双妖异的红色眼睛里,硬生生地制造出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样样如你所愿,所以会有空虚、嫉恨、无奈、愤怒,在这些之中无法保持自我丢失掉自我的人,便成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