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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葱茏的绿意之间是斜斜下落的朝阳,层层叠叠的枝叶将天空遮掩住之时,不免遗漏些许缝隙,于是光便从那些缝隙之间透露下来,宛若在空气之中轻轻舞动的淡金色轻纱。

庭院里的流水哗啦啦流过,蓄满了水之后的竹管“砰——”一声砸在石板上。

阴影下的紫藤花光影斑驳,一束又一束,静静地从头顶垂落下来。

这个早上我差点药丸。

折腾了很久之后我才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天空已经大亮,我意识到还没有吃早饭,昨天夜幕降临才回到家的缘一晚饭吃过了没有都是个问题。

“歌好软。”

耳畔又响起低沉温和的声音,后脖子痒痒的,扶在门框上的手收紧,‘喀拉’一声之后几条细小的裂痕像是蔓延的蛛丝一样扩展。

“抱着很舒服。”

妈的,别想了别想了。

不能再想这个。

不能想。

这是不对的。

我拍拍自己的脸颊,咬了咬唇,微微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一点。

缘一不知道这些,所以我不能再想了。

几个深呼吸之后,我若无其事一样站直了身体,余光募地看到门框上清晰的裂痕,我摇了摇头,感慨了一下这房子年代久了需要翻新一下之后就跑带厨房去做早饭了。

心跳失衡的后遗症就是我托着腮做饭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的胳膊肘子给烫了,如果不是突然拉开门的缘一,我这肘子恐怕就要留下一道难看的疤痕。

抓着我胳膊的缘一明显吓了一跳,左看右看我真的无恙之后才松开了我的手,然而这样一折腾的后果是锅里的东西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