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住自己内心的烦躁之后,我询问了一下酒鬼那位‘夜不归宿’的妻子。

酒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边扶着刀柄,瘫着脸的严胜,发现后者的表情随时随地有要拔刀砍了他之后只好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去做。

无论如何掩饰,无论用多少骗人的言语糊弄人,我都可以从这个人身上嗅出一股子喜欢虐待妻子的人渣的味道,总之这人说的话真假参半,我没有泉奈那种可以辨别人每句话的真假的能力,于是干脆用写轮眼去挖他的记忆。

哈,真特么是个人渣。

酒鬼的妻子是个木匠的女儿,嫁给酒鬼不到两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酒鬼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娶了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回来,已一改新婚前的态度,对妻子呼来喝去,动辄打骂,妻子活得就像是畜生一样不堪。

就在昨夜,喝醉酒的酒鬼对妻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殴打,妻子无法承受不住这样的殴打,于是从家里逃了出来,一路追赶她的丈夫一直将她追到了街上追丢了。

最后留下的是女人在黑夜里仓皇奔跑的背影,和死去女人遗留下来的记忆重合起来。

结果是什么,不用想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妻子遇到了鬼,那只鬼挖出了她的心脏,尸体扔进河里。

读取完记忆,再度回到现实,我看眼前的瘫在地上脑袋犯晕的酒鬼的眼神宛若看一具尸体。

“你应该感谢,我自那之后不再杀人。”黄昏的暮色在血色的瞳孔中倒映出来,我睁开血色的眼睛,眼底冰冷,“否则你的首级我会亲自用刀取下来。”

夏日的蝉鸣仍旧不歇,绵延成线,一直延伸到彼方,太阳隐约西沉,菩提树上的绿色染上了一层血一样的红色,石砖被投落下拉长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