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右卫门气得吹了半天胡子,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深深望了这个孙女一眼,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便一个人先走了。

这表明爷爷终于妥协了,千果松了一口气。

父亲对她说:“千果啊,你不要怪我们严厉,知道你从小就不满家里的一些教育。但你要知道,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你能过得好。”

千果乖乖点头:“嗯……”

见她不想多说,教育也教育得差不多了,父亲也随着爷爷出去了,说她康复了就马上就接她回家。

病房里就只剩真田弦一郎和真田英子,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英子说:“千果姐,炭治郎他们真的……已经回去了?”

千果点点头。

“这样啊……”英子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但她很快敛去了小情绪,又问了和沢田纲吉问过的同样的问题:“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千果百无聊赖地靠在枕头上,目光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其实她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能怎么办?婚离了,日子还不得照样过下去?”

“后天就到公告送达期限了。”真田弦一郎忽然提醒,“幸村让我问问你是否要安排出庭诉讼。”

千果一下子直起身子:“后天?最早可以安排到什么时候?”

“他们平时怎么样我不太清楚,但是幸村说他可以约到最早的。”

“那就最早的!越早越好!”

真田弦一郎皱眉:“你现在这样急着出庭做什么?把伤养好再说吧。”

能看得出弦一郎心情也很复杂,自家妹妹出了这事,最喜爱的学徒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