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的尴尬事,两人都有些讪讪。
周子舒理了理衣袍站起身,俯看着下面的白衣,很郑重的说了一句:“老白,昨晚的事,对不住了,我向你道歉。”也不知道他这声歉是为昨晚他与温客行一起胡闹而道的,还是为夜里他失态的追问而道的。
或许两者都有吧。
“老白呀,昨晚的事我也有份儿,也向你道歉,”温客行也起身,认真的说着。
但他的认真可挺不过三秒转脸就笑嘻嘻的说:“咱老白人美心善,定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宽厚性子,想来也不是能跟咱们计较的,阿絮 ,你说是吧?”
温客行侧身看去,看到的却是周子舒的大白眼儿。
“谁跟你就咱们了?”周子舒轻哼一声。
反正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他两个都说完了,白衣那点小脾气也被他俩磨得消失殆尽,轻笑了一声,也没跟他俩计较。
如此星辰如此夜,对酒当歌话生平。只是这月夜美景却被那院外骤然响起的刀兵相碰之声而打断。
周子舒居高临下,看着外沿街道那杀的不可开交的两人,很是不悦地说:“这么好的夜色,非有人要以性命相搏,真煞风景。”
温客行却不以为意,甚至兴致勃勃看起了热闹。
“今夜这岳阳城中,可不止这一场性命相搏。冲天香阵透岳阳,满城尽是琉璃甲。”他这话似是而非,又透露着一丝玩世不恭,像是很期待这场众人厮杀狗咬狗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