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各为其主。”
“……”
白衣上前两步与之并肩,凭栏远望,随意找了个话题。
“我已经把安吉四贤安葬好了。”
“你觉得他们该死吗?”周子舒转头问白衣。
白衣没有说应不应该,他只是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人心难测,人心险恶。”
与其说安吉四贤是枉死于琉璃甲之事,不如说是这浊世留不住他们的高洁清廉,
“就算没有琉璃甲,也会有什么琥珀甲翡翠甲,就算没有天下武库也会冒出个什么长生不老,得之即得天下的江湖密宝,你以前不是说过,都是人心贪欲,贪心不足,想不劳而获,想唯吾独尊,不管想得到这些的人目的为何,打着什么样冠冕堂皇的旗号,许下多少豪言壮语,终究也抵不过……利欲熏心。”白衣说这话时,神色间带了丝疲惫与哀伤。
“过去之事已成过去,你也不必为此伤怀。”周子舒突然开口
“你怎么会这么说?”白衣似是被戳中了心事,狼狈地错开周子舒的目光。
“你常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不也是那块“怀璧”吗?”。周子舒平静地叙述着这个事实。
白衣哑然失声,双臂撑在栏杆上,深吸一口气,才断断续续的说:“你,你就不怕…被我连累吗?”
“匹夫无罪,怀璧亦无罪,世人贪欲,与你何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