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可因我之故,死了很多人,以前我很任性,也很无能,冲动莽撞,自怨自艾,我保护不了我想保护的人,我也挽回不了我想挽回的事,我懦弱的躲躲藏藏麻痹自己,我真的是一个很没用很没用的剑灵,我甚至连你也…保护不了…”声音越说越小,越来越弱,白衣把脸埋在双臂间,这压抑多年突然喷薄而出的自责与愧疚要把他压垮了。
他连周子舒都保护不了,天窗十年他连周子舒都保护不了!无能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子舒摧残自己,燃尽余生,只剩三年苟延残喘,他连劝周子舒好好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可笑的自我安慰的去陪伴,去照顾,去保护,去弥补,可这有什么用呢?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既然不能改变,那便一同解脱。
周子舒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他,几次张口想安慰却说不出话来,他不清楚白衣过往,也不知白衣到底亏欠了什么,不过想来那都是些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情。
白衣深呼吸几轮,收拾起今日这被周子舒挑起的愧疚与怯懦。直起身来,仿佛刚才那个脆弱的他是镜花水月的假象。
“老白?”周子舒很是担忧。
白衣自嘲地轻笑一声:“我没事儿了,周周,喝酒吗?”
“啊?”周子舒惊诧,白衣这个一杯倒,竟然主动提起与他喝酒。
“酒能忘忧,酒亦消愁,这还是秦师父教我的,以前我不懂,现在想明白了。”
周子舒哑然,他师父确实说过这话。
两人结伴去找了家酒馆,离开悦樊楼时,白衣回身望了眼,见那潜藏的人影转瞬消失,并且轻笑一声,全当做不知道。
“来,老白,喝!”虽然提出一起喝酒的是白衣,但借酒消愁的却是周子舒。
既然尝过酒的滋味,又因为那一杯就倒出过糗,白衣自然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就尝试着将那酒中烈性逼出体外,只留满口醇香,回味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