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你会教徒弟啊?”本来就燥热难耐,徒弟不争气,旁边还有个说风凉话的,周子舒也失了往日的好脾气,粗声粗气地说。

“好好好,我多嘴,我多嘴,我们阿絮因材施教,严师才能出高徒嘛。”温客行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周子舒似有发火的征兆,赶紧调转口风,顺着他的话头着补着。

张成岭还以为温客行能给他说两句好话,结果温叔在他师父面前真是一点儿话语权都没有,垮了个脸,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谁求情都没用,笨鸟先飞的道理不懂吗?我能护你一时,还能护你一辈子吗!”周子舒板着个脸,任哪热汗从额角渗出没入领口,也没打算停下来,让张成岭休息个一时片刻。

张成岭哪里不懂他师父的良苦用心,但真的是太累太热了,脑子发懵的反驳道:“师父,我也没说不飞呀,可是,就算是现在飞也真的是飞不动了。”

温客行也真觉得张成岭被周子舒操练得可怜,不死心的还想再劝他两句。

“这功是要练的,可中暑了不就练不成了吗?我看咱成岭是真的不行了,不妨让他回车上先歇息歇息?”

张成岭见他师父似有犹豫,以为温叔这是替他求情成功了,那笑还没咧上嘴角,就被他师父一句话打回原形,瞬间蔫儿了。

“继续练!”

周子舒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温客行,冷飕飕的说:“你徒弟还是我徒弟?你教还是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