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耸耸肩,爱莫能助地看了张成岭一眼,赶紧对周子舒伏低做小讨着饶。
“好好好,我闭嘴,你说的对。”
白衣就这么看着他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觉得有趣,但这正午的日头却真的是毒辣的很,他见周子舒被热的没了好脾气,也挺心疼,就转身从马车里翻出几个水囊来。
“子舒,老温,接着!”说着他就抛出两个水囊,那两人扬手接过,周子舒晃了晃,不解地问:“这是什么呀?”
“冰镇的青梅酒,别那傻小子没热晕,你先中暑了。”
温客行就没他那么多疑问,拧开手上那个水囊仰头闷了一口,透着丝丝寒气的清甜美酒划过喉头,流入腹中,冲散夏日暑气,舒爽的叹息一声。
周子舒瞥了白衣一眼,轻哼一声,也领了他这份好意。
张成岭眼睁睁看着他师父温叔骑在高头大马上,还有人关心着热不热,别中暑了,自己热的都快化了,都没见白叔替他说一句好话,丧的不得了。
他真的是捡来的吧。
白衣看着那小少年垂头丧气的背影忍住不笑出声了,他能说他是故意的吗?但开玩笑归开玩笑,他也心疼张成岭,却没像温客行的那样替他说好话,让他偷懒个一时片刻,而是趁那俩人调转马头继续赶路的时候,从马车里翻出块浸透的凉帕子,包了两块剩下的碎冰,打了声唿哨就甩给了张成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