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守多久了?”白衣微蹙眉峰,才辰时?这么早,这般想着他便走出卧室,随手把门关上了。

“大概半个时辰吧。”韩英自动自觉地跟在白衣身后,躬身回道。

“你这也才大病初愈,怎么不多休息?守我房门口干什么?”白衣回头瞟了一眼跟在他身后如影随形的韩英,挑眉问道。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走的时候韩英还奄奄一息呢,这才几天就生龙活虎的搁他这儿磨洋工了。

“多亏前辈施以援手,韩英身体已无甚大碍,前辈,就让韩英跟在你身边侍候左右吧。”韩英抬头看一眼白衣清冷的眉眼,却又下意识的侧开,只垂头诚恳的说。

想起子舒昨晚在他床畔跟他说,希望他身边能热闹一点,白衣不禁哼笑,就韩英这么沉闷性子还热闹呢。但对于这个青年的执拗,他多少有些心软,只冷哼一声说:“随便你,想跟就跟着吧,别给我添麻烦就行。”

韩英闻言猛地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白衣的背影,一瞬间的欣喜,将他炸的愣在原地,直至白衣拐过一个廊角,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小跑着跟了上去。

正厅中丰盛的早饭已经摆上桌,所有人陆陆续续的醒来往正厅走去,等韩英跟着白衣来到正厅的时候,就见人已经差不多来齐了。

“白先生来啦,昨晚睡得怎么样啊?”景北渊看到他先打了声招呼,笑眯眯的说。

“挺好的呀,七爷这处私宅,风水甚佳!屋舍庭院,无一不精,无一不巧,这身处其间自然心旷神怡,百病全消!”白衣一觉醒来,精神头甚好,看了一圈这屋子里的少年少女,心情也颇佳,虽然与景北渊说着客套话,但那语气却随意又自在。

“哪儿有睡上一觉就能百病全消的,先生即然精神头不错,就再喝碗药吧,这药啊,可煨在灶上小半天了呢。”乌溪端着碗药跨入正厅,刚好听到了白衣煞有其事夸景北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