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这个老丈人的等级也是机关枪级别的,突突地“人身攻击”不带一句重复的。

还好是娜琳达·扎比尼镇住了场。

安妮有些难过,看着这样美好的景象,而自己的身体就这样拉垮,她把支架放在一边,让他们欣赏着风景,而自己则坐到了镜头之外,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从林海之中升起,而此时此刻最爱的人正在自己的身边。

“还记得在扎比尼府看的日出吗?”布雷斯突然问到,“那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美的日出,冬雪初霁,冷海荒岩,不过这里的日出更加特别,有一种澎湃的气势。”

“我对这里有着特殊的感情…咳咳…”那种像被鱼刺卡到喉咙一样的痛感又来了。

“怎么了?我都说了,早上实在是太冷了,让你穿件厚衣服你也不听。”刚说完,布雷斯就想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给她。

她强忍着痛,“没事,刚刚被口水呛到了。”

“是旧伤?对吗?”布雷斯问,他指着她心口处那个旧伤疤的位置。

她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布雷斯叹了一口气,像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她的头。

他扯开了自己的衬衫,露出曾经被攻击的伤痕,曾经那里的伤口深的露骨,直到现在还是凹陷在那里。

“你也会痛吗?”她摸向他的伤口,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注定逃脱不了这种劫难,但是奇迹终究是发生了。

“每时每刻都在痛,这是因为有你,就不那么痛了。”他笑着,日出的光芒映在他的眼中,像夜空中最灿烂的星火洒落人间,“所以,我们都要熬过去。”

“所以不要害怕,即使那一天真的到来,只要有这份信念,这种痛牵绊着我们,就像从来没有分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