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吵,来来往往的人员嘈杂,她勉力辨认着他的声音,一阵沉默的安静后,手掌心覆上眼睛。

“嗯……”

他低低的答应,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音量,奇异的温柔的……她从未听过的语气轻声说。

“好,不会超过两天,安心吧。”

“……”

身体内部宛如被他贴在眼睛上的温度传染了高温,心脏发紧,某种令人沸腾的情感在胸膛里横冲直撞。

她想说什么,但开口之前,陷入了彻底的深度昏迷。

远处,围在无人岛的海浪轰然坍塌,发出震耳欲聋的回音。

戴西西这次在格布邻岛足足躺了半年。

腹部和四肢的重伤倒是在两个月内痊愈了,然而短时间更改固定“规则”和重伤之下远距离控制海浪,并且以那种身体状态跑来跑去还大面积动用能力,大脑神经的剧痛直到现在都让她时不时晕厥。

这半年里,她被迫留在格布邻岛,和卡尔纳一起加班。

受伤了又怎样,世界政府针对商行明里暗里的各种政策歧视又不会停,趁你病要你命,哪怕受伤也要加班,社畜没有人权可言。

戴西西断断续续把当时无人岛的战争从头到尾捋清楚了,然后卡尔纳守着她,就现状进行下一步计划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