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歌舞队吃盒饭,就躲在舞台幕布后面吃,十份盒饭八份有肉,把扣着素菜的饭盒端到马嘉祺面前,炒韭菜泛油光,马嘉祺拨了拨饭盒,胃在翻滚。

丁程鑫下了场说要午饭吃,小姑娘小心眼,把藏在座位下又冷又素的拿给他,丁程鑫不叫不嚷,水珠随下颔线细细掉进红色的线衫里,他低头咬着筷子,对着几个素菜发呆,丁程鑫抬起头,“难吃。”

他又重复了一遍,“难吃。”

后台静了下来,小姑娘抬高了音量呛丁程鑫,“有的吃就不错了,自己来晚了还有脸说。”

丁程鑫的眼皮儿薄,抬起眼时眼角兀地张开两道如蝴蝶振翅的口子,睫毛碾开,目光湿漉漉的,“那他呢?”马嘉祺抬起头看他,丁程鑫笑了,“对,说的就是你。”

“难吃吗?”

丁程鑫的红衣裳在目光里烧,马嘉祺收回目光,将饭盒收牢,沉默地将就又牵强。丁程鑫倒也没再追问下去,视线飘进马嘉祺身后的吉他,兴致勃勃地追问,“你会弹吉他吗?”

马嘉祺说会。丁程鑫颇为吃力地伏下腰,脊背同红裳黏在一起,一节一节,爬的像段从山上落下的轨道。丁程鑫摸到了吉他,不眷恋地直接塞进了马嘉祺怀里,说要听歌。

马嘉祺的肋骨被实实地一砸,却也好脾气地去问他,“想听什么。”

“傻女。”

马嘉祺摇头,“不会。”

丁程鑫急了,“你怎么这个也不会啊!”

“没听过,为什么要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