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择偶范围不包括人类。”明流非常认真地把这句以前提过的戏言念了出来,“这是真话。”
“费佳这样的人类太脆弱了,好容易捏碎的。”他挽起费奥多尔的袖子,小臂上有一截青紫指印,前天晚上新鲜出产的,“一不小心就会这样。”
于是他需要非常克制地生活。这不坏,但找伴侣的时候没想过这方面的是真的。
“当然我非常喜欢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虚弱地笑了笑。他现在对这些话语很有抵抗力。
“而且费佳保证过不会离开。这样就很好了。”他放低声音,“我要求超低的。”
“费佳,我们已经是普世意义上的恋人了。”
他每句话都透露着雀跃的小情绪:养我嘛,当猫猫养也没有问题的,尊严什么的完全可以吃掉的。
费奥多尔能说什么?
请把自己放在平等的地位上?他们本来就是不是同一种生物……研究人性是不错的课题,研究非人类又是另一回事了。
“夜兔都是这样的吗?”
提到这个明流有点嫌弃:“夜兔嘛……大部分都没有爱人的能力,一个个心里都只有战斗。好些年没和他们见面了,反正无非是约架。”
他们的爱是扭曲而癫狂的。少数温和派也很难学会爱人的正常方式。
“我勉勉强强还算是正常的?”他用无所谓的声音讲了可怕的事实,“虽说我以前做过的恶事比大部分夜兔要多很多。哎呀,感觉完全是因为疯够了才厌倦的,说到底流着一样罪恶的血,想完全逆着本能行事太难了。听说费佳的异能力是罪与罚……啊,说多了。”
“反正,都是无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