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自己衡量了一下,恐怕以他的身手,或者降谷的身手,都难以招架她的实力。
明明外观是纤弱的女性,但是却有着难以想象的爆发力和身体素质。收拾有十几来个组员的小型组织绰绰有余。
然而这并不代表这是正确的。
伊达在和伞屋祈外出的第一天,就意识到了——她是故意诱导状况走向极道主动实施暴力的方向,从而引起合理的反击。
“大多数时候,会以逮捕和雇主责任转承作为威胁,让极道最终屈服签下脱离承认书。也有对方宁死不屈,最后连带着脱离者一起被第四课的人全部逮捕的状况。”
松田似乎撑不住酒意上头,迷迷瞪瞪的不知道听进去多少,趴在桌子上快睡着了。只有萩原看起来很清醒。
他的酒量不错,所以平常三人出来喝酒,伊达和松田都依赖着他做事后收尾。
“然后呢?”
伊达有想过,这对信赖着警方、想要借警方的力量重回光明、重新当正经人的脱离申请者而言,是否太过不公。
更不用说室长——伞屋祈的做法本身就是暴力,过分点形容,简直就是极道的行径,甚至比这更为狡猾。
“我向佐野先生询问,以前是否也出现过同样的状况。然后佐野先生告诉我,这个做法是室长和前任室长一同决定的,最初他也觉得不太妥,还和第四课经常与室长他们接洽的警官聊了聊,决定一同举报他们。”
“……举报祈姐和爱野先生吗。”
“是啊。”
伊达鼻子喷出浑浊的酒气,狠狠皱了皱眉。
“但是没用。”
伞屋祈和人事课的人暧昧不清。传言是这么说的。
因为她和人事二课的课长似乎有点什么,所以即便作出过激执法行为也不会受到处罚,更不会降职,顶多是口头警告,连反省书都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