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哥也是感慨万千:“……悭臾……是我……来得太迟……”

然后他俩就情意绵绵地叙旧了好一会儿。久别重逢,无非也就说说分别的这么多年来各自到底发生了什么锤子事情——我没怎么听,男人的友情我实在不太感兴趣。

就在我躺在水湄边快要睡着的时候,悭臾忽然说:“然我辞世之前,尚有两个未尽之愿。”

琴哥:“悭臾尽可说来。”

“第一个心愿,我但愿再听一回你的绝世琴曲。”

琴哥没有说话,只是就地开始弹琴。

听着他的绝世琴曲,我终于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弹完琴的琴哥终于把我摇醒。

我迷茫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听见他温柔而无奈地说:“天底下会听我的琴曲睡着的人,恐怕也只有阿弦你一个了吧。”

悭臾也笑了:“阿弦不察音律,却是与往昔无二。”

我打了个哈欠,顺势又倚到琴哥肩头,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将我揽在怀中,问:“悭臾,第二个未尽之愿,又是如何?”

“……昔时与你二人约定,待吾修成应龙,便令你们坐于龙角旁,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后来竟再也未有机会。”悭臾说,“阿弦,长琴,你们可愿与我万里遨游一番?”

琴哥又是一阵唏嘘:“如何不愿呢……”

我站了起来:“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