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夏现在的状态没办法检查。”她将手电收进白大褂的口袋里,“什么时候恢复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说罢,她便抄起兜,转身离开这间病房。
没过多久,真希拿着家入硝子交给她的病号服以及干净床品走了进来。
随手把病号服和床品扔在被子上,她单手叉着腰,冲着狗卷棘挑了下眉。
“谁换衣服谁换床单?”
见狗卷棘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希直接拍板定砖,“那我给她换衣服,你赶紧起来让个地方,顺便给她换个干净床单。”
说罢,她便把凛夏抱到狗卷棘刚让出来的椅子上,毫不犹豫地拉开外套拉链。
高马尾少女一边脱着凛夏身上的衣服,一边抱怨道:“既然凛夏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那就先给她换个衣服再放上床呗,不然还要多换一次床单。”
“嗯。”狗卷棘闷声闷气应了一声,把床单多出来的边塞进褥子下边压好。
整理好零七八碎的内容,真希便把凛夏抱回到床上。
她没再说些什么,只是随手拍了拍狗卷棘的肩膀以示安慰,顺手关上了门。
坐回椅子上,狗卷棘盯着她缓慢恢复的鼻尖,叹了口气。
能有什么办法叫她多上点心,不再徘徊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边缘呢?
还有就是她手上的那个手铐是怎么回事?
咒术界最近除了夏油杰的百鬼夜行,便没有什么事情会和她有关。
所以是侦探社出事了吗?
狗卷棘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武装侦探社”相关的新闻。
搜索结果第一条《政府认证侦探机关实为恐怖组织?!》便是无论谁都没办法相信的内容。
而接连几条也都是《极度危险连续杀人犯在逃,请广大市民关注》之类的标题。
抿起唇角,狗卷棘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
难怪。
难怪她手上会有手铐。
也难怪她会不管不顾地使用自己无法完全掌控的力量。
她的手比那双手铐还要凉一些。
分不清是因为“神隐”,又或者是这些纷至沓来的糟糕消息。
静静地看着床上昏迷着的少女,狗卷棘再也没办法坚持对她生气下去。
时间的流逝变得不甚明显。
太阳逐渐落了下去,而期间乙骨忧太有帮忙送过一次还是两次饭和热水袋之类的日用品。
虽然没什么胃口,但狗卷棘还是吃了几口,免得其他人担心。
热水袋灌上热水之后很暖和。
可再暖和也没办法叫凛夏恢复正常。
扣着凛夏的手腕,狗卷棘始终不敢撒手。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一点也不确定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她恢复得快些,不得不耐心等着。
而能让他相信她还存在的只有这点微弱的脉搏。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一弯残月都升上了当空。
狗卷棘手腕忽然被冰凉的手握住。
“棘君……”
少女心虚气短的声音在他惊醒看来时变得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