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狗卷棘直把她盯得不敢抬头看他。

“我知道错了……”

凛夏咬着口腔内部的软肉,委屈巴拉地低下头。

“只是我当时想不到别的办法嘛……”

见凛夏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失了仿佛与生俱来的那股锐气,就像淋了雨的雏鸟,冻得瑟瑟发抖又无处可去。

狗卷棘闭上双眼,长出一口气。

“棘君你……”是对我失望了吗?

巫女殿下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站在一旁的男友揽起抱进怀里。

拍着她的后背,狗卷棘无可奈何地安抚道:“很难过的话,说出来吧。”

“我一直都在。”

他的体温明明应当是正常的,凛夏反而觉得像火一样烫。

烫得她根本忍不住眼泪,可无论如何也放不开手。

泪滴落下,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少女趴在少年肩头抽泣着,连话也说不利索。

“我、我没有、家了……”

不管是大仓烨子还是武装侦探社,一个都没有了。

一滴滴泪珠分明没有多重,但落在肩上时,却像小锤子一样敲击在狗卷棘的心上。

了解过她的过去,见过她对于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的截然不同的态度,他怎么可能意识不到侦探社在她心里的地位。

一边为她顺着气,狗卷棘一边轻声应道:“那我就是你的家。”

是可以胡闹,可以撒娇也能安心扔来问题的存在。

“也许我不能像乱步先生那样,一下子搞定你拜托的任何事情……”

少年笑了笑。

“但我可以一直陪着你。”

凛夏哭声一滞,随即把脸埋进他颈侧,含着泪水嗔怪道:“你要说话算话。”

“立下【束缚】还是使用【咒言】?我都可以,看你。”

破涕为笑的少女不轻不重地捶了下男友的肩膀。

“明知道我讨厌做选择题,你还这样说。我手机在外套口袋里,你先帮我拿来。”

狗卷棘依言照做,起身拎起挂在椅背上的羽绒服,在完好的一侧掏出手机。

顺势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他立即看向凛夏,“有人给你打过电话。”

巫女殿下接过手机一看,全是陌生号码,皱着眉给对方拨了回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的熟悉声音,她一时间连哭都顾不上哭,连忙挂断电话,两眼瞪得溜圆。

那人随即便又打了回来。

看着电话屏幕上一闪一闪的号码,凛夏咽了下口水,心有戚戚地抓住狗卷棘的手。

“你刚才就说过要陪着我的,不能让我一个人挨训!”

她眼眶微红地恳求道。

“知道我冒了这样的险,刚才还挂了他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