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桥底下游荡的咒灵, 狗卷棘沉默地闭上了嘴。
他能说些什么?
说自己是以为她羞愤过度要跳桥自杀, 还是说自己没想起来她也是咒术师,肯定也能安全落地?
要是说了, 恐怕初恋就可以正式宣告终结。
持续时长——半小时不到。
扶着凛夏穿好高跟鞋,狗卷棘评估着这一只游荡在打越桥下的咒灵。
“我记得按你们的说法的话, 叫‘祓除’对吧?”
干部小姐冲着咒灵的方向, 伸手一抓。
几道红绳突然出现,将咒灵束缚在原地。
“好像还有评级来着。”
闻言,狗卷棘点点头, “鲑鱼。”
“如果我想要和冥冥小姐一样,以个人名义担任咒术师的话……需要做些什么准备?”
问的同时,凛夏不忘收紧拳头,手腕也向着自己的方向转动。
咒灵身上的红绳便随着她的动作越勒越紧,直至将其勒成几块,四散着掉到地上。
从被红绳割开的地方,咒灵开始逐渐变得透明,化为齑粉。
再随着夏风的轻轻吹拂,什么咒力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看到这里,狗卷棘哪里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咒力残秽。
与其说是被打扫干净了,不如说从一开始她就不会留下证据。
这大概能算是黑手党的职业病?
狗卷棘双手抄兜,跟在她身后走向桥底。
阴暗处有蝇头攒动。
但这都瞒不过两人的眼睛。
赶在狗卷棘说话之前,凛夏则是精准地踩在它们身上。
高跟鞋的细跟在此刻被充当成武器。
灌注了适量的咒力后,堪堪维持在既不会损坏鞋跟,也能够祓除蝇头的状态。
步伐坚定地穿过桥底,凛夏做完了最后的检查。
右手手背抵在腰间,她转身走向狗卷棘,“好了,近期这里也不会出现问题了。”
“鲑鱼子。”
咒言师向她伸出一只手。
他掌心冲上,仿佛在邀请着。
凛夏抬手将左侧长发绾至耳后,露出褪去羞红的左耳。
随即她将左手指尖搭进狗卷棘掌心里。
红唇微抿,干部小姐强忍笑意道:“你知道我有擦口红的吧?”
第一时间把她的指尖握进手里,狗卷棘茫然地眨眨眼,反问回来,“芥菜?”
“你还问我怎么了?”
凛夏忍俊不禁地伸出右手,仔细地抹掉他唇边沾上的口红。
“当然是你也沾上了啊。”
趁机偷亲了一口她纤长的手指,狗卷棘对她摇了摇头。
“木鱼花。”口红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哪怕是她现在拿着口红要给他也涂上,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更不用说只是沾上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