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卷棘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突变的画风。
森茉莉盯着他,继续酸涩道:“上次聚餐还给我主动剥虾夹菜,见我穿得少知道递外套,给我煮的红糖水温度拿捏得那么好……这些小细节是不是别的女孩子教给你的啊?”
“……”
“说吧,这四年里你是不是交过别的女朋友?”
“呵,国外漂亮妹子那么多,热情又大胆,你这些甜言蜜语是不是都是从她们那学来的啊?”
“……”
狗卷棘瘫着一张脸,目光逐渐呆滞。
森茉莉仗着咒言师不能随便为自己辩驳,继续进行单方面的质问:“你以前哪里会说这么多漂亮话啊?一定是别人教你的,不然我才不信你能自学成才……”
咒言师看着她开开合合的嘴唇,突然扯下拉开一半的拉链,露出咒纹。
“!!!”森茉莉以为他要发动咒言,立刻条件反射捂住耳朵,后撤一步,警惕地盯着他的嘴唇。
这一举动让狗卷棘愣住,然后没忍住笑了。
一笑还没收住,他偏过头握拳抵唇,连喉咙里都发出声带震颤的笑音,使森茉莉目瞪口呆。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森茉莉气呼呼地上前去拽他,结果人还没拽回来,嘴突然被封了个严严实实。
有雪花从夜空飘落至二人相贴的唇间,然后被不知谁的舌尖勾走了那将化的冰凉,送入对方口中。
森茉莉被亲得腿软,最后蹲了下去。
“海带?”狗卷棘弯腰去扶她。
“别扶我。”森茉莉蹲在地上自我唾弃,“我们实在没办法再一起走下去了。”
“……鲣鱼干?!”
“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
话音刚落,空气中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声音。
来自森茉莉的肚子。
狗卷棘又忍不住笑了:“蛋黄酱!”
“你还笑?我躺了一天什么都没吃!饿死了,走不动了!你别管我了自己回去……?!!”森茉莉话还没说完,身子忽然一个腾空,被打横抱了起来。
两人都穿得厚,狗卷棘抱得有些吃力,只能尽量将她身子往怀里按,“金枪鱼蛋黄酱!”
“你放我下来!”森茉莉象征性挣扎一下,然后被咒言师唤了名字,“「茉莉。」”
“…干嘛?”森茉莉安静下来。
“「我们和好吧。」”
咒言师的低语围绕着耳鼓作响,低而暖的声线将空气里的清冷驱散,一字一句将她的心房熨得滚烫。
……根本,无法拒绝。
森茉莉最终闭上眼睛,咬着嘴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