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宽慰地想,一边呼哧呼哧地跑,但是当我跑上楼梯再回头的时候,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
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是错觉吗?今晚发生的怪事太多,再加上脑袋异乎寻常的沉重,我对自己很没有把握。
我拍拍胸口,又揉了揉眼睛,再度望去,什么也没有。
我舒了口气,转身继续上楼,步子松弛下来。
就在这时,沙发上忽然传来吱吱的有重物挤压的声音,我后背猛然窜起一阵恐惧,我确定这不是幻听,连忙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往上冲。
我蹬蹬蹬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房门上大口喘气。
然而屋里的景象,让我几乎昏厥。
那个叫做鹤田的马尾女,正歪斜着躺在我的床上,双目圆睁,一截舌头长长地伸出,耸拉在唇角,她已经*屏蔽的关键字*,脖子上是一圈勒痕。
我头一次知道,人的舌头居然有这样长。
我顺着门板,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两手死死卡住喉咙,硬生生憋下了一个可能会划破夜空的尖叫,和胃里翻涌而上的恶心。
她*屏蔽的关键字*,是被勒死的。勒死她的凶器正像蛇一样弯曲在地板上。
那是一条铁链,和她脖子上的纹路相匹配。
这样看去,就好像是我把她叫到房间后,勒死她的。
这也是刚才我为何不允许自己惊声尖叫的原因。
我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扶着门框站起来,毫不犹豫地跑到安室的房门前,轻而急促地敲了起来。
半分钟后,门开了,乳白色的灯光中,他还穿着那件白衬衫,揉着眼睛惊讶地看我。
我二话不说,直接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我房间里。
不是我杀的。在他被眼前的情景震惊的时候,我飞快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