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还是省点力气比较好,接下来,我们可能要面对一个拥有怪力的不明生物。他就事论事地说。
我剜了他一眼,负气地说:我这是在热身,不用你管。
但我还是把链子放下了,因为实在太沉了。
安室的目光落在窗户那边,我循着望过去,看见窗帘上湿湿的,附近的地毯上也有些污渍。
他大步走过去,撩开窗帘,我跟着过去,看见窗台上有跟我床上同样的泥痕。
但窗户是从里面锁上的。
他抱着胳膊推理道:
在你睡着的时候,有个生物从窗户爬进来,蹲在你床上,至于他干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他并没有蹲太久,因为有一个人阴差阳错地潜入你房间,成了你的替代品。它杀了那个人,很可能马上也要对你下手,但又来了一个人,他把它赶了出去,关上窗户,将女人的尸体藏在你床下,在这个过程中你一直睡得很死,毫无察觉。
有了之前的阵阵惊吓做铺垫,我并没有对这个推论感到十分恐惧。即便有个迷之生物可能咬断我的脖子,即便有具死相可怖的尸体跟我背对背躺了很久,我也只是留了点冷汗而已。
那是什么样的生物呢?我自言自语,忽然想起了一则故事。
和《带斑点的带子》一样,让我印象极其深刻的故事。
那是《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一个案子,叫做《爬行的人》,讲的是一个老教授为了得到一位年轻女孩的爱,不惜铤而走险,将猴子的血清注入自己体内,企图返老还童、获得强健的体魄,但却发生了基因突变,终日像猿猴一样沿着自己宅邸的外墙攀援,最后几乎丧命。
我把这个故事跟安室说了,作为侦探的他应该早就知道,但他却一直默默地听我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个人要是想超过自然,他就会堕落到自然之下’,我记得福尔摩斯是这样总结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