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狭窄的三角帐篷,狗卷棘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我看不见他的脸,只戳戳他胳膊,感觉棘肌肉绷紧,更僵硬了怎么回事?

而且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小声哔哔,这话说出来我就心虚一瞬,但又立刻理直气壮。

我确实担心啊,蚊子是附带的、隐形的理由而已。

而已,嗯。

狗卷棘不知怎么,撑着的手猛然收回去,我正捏着呢,手心一下子落空,差点歪身栽下去,他像是黑暗中长了夜视眼一样,精准地扶住我的肩膀。

木、木鱼他支支吾吾道。

莫非是要拒绝?我瞬间联想到如果棘走了以后,接下来我痛苦的睡眠不,我应该联想到孤身一个少年,危险地在黑暗中行走的场景才对。

很危险哦。我小声道,一个人很危险哦。

狗卷棘可耻地迟疑了,当然不是因为什么走夜路危险不如说谁敢拦截他,狗卷棘的紫眸一眨不眨,咒言师在黑暗中也能依稀看清我的脸,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狗卷棘仿佛在做一个很难的题。

这有什么难的?

一想到嗡嗡嗡的蚊子不是,一想到狗卷棘一个人行走在山间,暗处窥视着危险。

我一咬牙,使出必杀技:我一个人害怕。

害怕蚊子。

狗卷棘瞳孔地震,内心的悬崖轰然倒塌,按在我肩膀上的手一收紧。

安静中,只听到他干涩的嗓音:鲑鱼。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对自己的唾弃。

心里知道不应该留下,但他答应了,完完全全是不受控制的答应,仿佛被蛊惑。

没关系,他们什么都不做,乌子也什么都不懂。狗卷棘心想。

她只知道亲亲。

被评价为只知道亲亲的我反问一句: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