鲑鱼。

听语气是同意了,而且狗卷棘没有要走的动作,我松口气,拿起一边的铺盖,狗卷棘压住了一部分,我扯扯,他忙松开。

我铺好,只有一层被子,我蹬掉鞋子,盖住被子一边,把另一边掀开:快点快点,要早点睡。

狗卷棘深呼口气,脱掉鞋,把我的鞋和他的都摆好,才慢吞吞地躺过来。

被子很短,他离我有几尺的距离,我和他中间的被子都腾空了,凉飕飕的。

我滚了滚,离狗卷棘近了点,直到空隙消失,重新变暖和。

狗卷棘僵直身体,能感受到胳膊处属于少女的柔软肌肤。

我闭眼,很好,没有嗡嗡嗡了。

快点入睡,趁着蚊子还在咬棘。

这么想着,我莫名又有一些愧疚。

寂静中,我转身,侧躺朝向他,开口:睡得着么?

狗卷棘没有使用咒言,他才祓除咒灵,需要缓缓,狗卷棘不像我胡乱拍又拍不到蚊子,他一拍一个非常精准,现在帐篷里的蚊子好像都被他打死完了。

鲑鱼。他小声说道,跟着侧躺对着我,衣领被脱下,宽大的白色背心体恤有了褶皱,随着动作敞开,锁骨与胸前薄薄的肌肉一览无余。

但我看不见,只能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来判断狗卷棘的动作。

狗卷棘眼睛适应了黑暗,反倒能看清我,就连我憋笑的嘴角都看得见。

?狗卷棘被子下的手伸出,戳戳我憋笑紧抿的唇边。

我差点吓得岔气,你干什么?

鲑鱼。

有茧的手掌戳戳我唇边,在空中停顿片刻,抚上我的脸,向脑后滑去,我耳边的黑发被他捋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