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啊,这位小姐的父亲?”

“她是我儿子的同学。现在,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跟她谈谈。”

兰斯洛特的表清就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但还是在他的凝视下同意了。迪戈里先生叹了口气,拉开一把椅子,先朝门外招了招手才重重地坐下来。朱利安走了进来,见到我时明显松了口气。

我来回看着他们,惊讶地问道:“朱利安!你怎么会在这儿?”

“朱利安告诉你,你在黑魔法防御术考试的时候受了伤。” 迪戈里先生轻描淡写地说,“我想,你可能会需要一些法律上的支持。”

“嗯,我觉得——”

“你可以选择起诉那个女孩,也可以什么都不做。”他说着站了起来,身子的重量全倚在手杖上。“我会留下你跟朱利安谈谈。日安。”

我扬起眉毛,看着他又走了出去,轻轻地掩上门。

“你感觉好些了吗?”

这几天不断有人送来一些彩色的小药片,味道都很可疑。兰斯洛特时不时会进来,一改平常笑嘻嘻的模样,严肃地念上几句无法分辨的咒语。痛感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剧烈了,不过我还是会半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因为刺痛而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