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兰斯洛特又在病房里转了几圈,接着上到了五层,拐进一条我从未去过的走廊。里面很安静,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治疗师。相比之下,其他地方简直像开学那天的国王十字车站。
“还有一个卡宾斯基夫人,还有——哦,就是午休了。”兰斯洛特疲倦地说。
我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咳,能负担得起这些病房的人都是,”他做了个抛硬币的手势。“他们要么有怪癖,要么就是见不得人——别说是我告诉你这些的。一般只有主治治疗师才能进来,但本着圣诞精神——”
“现在不是圣诞节。”
“——我可以让你来参观一下。不用谢,顺便提一句。”
卡宾斯基夫人咆哮着把我赶出来了,因为她满脸都是——哦,我不能说——所以兰斯洛特赶紧把我关在门外。我百无聊赖地来回走了几圈,尽量不去看窗后的病房——这真的很愚蠢,有这么大一块透明的玻璃,任谁都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我在不长的走廊里来回踱着步,又来到了尽头。我打了个哈欠,一不小心瞄见玻璃窗后面是什么。
顿时,我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就在这时,一个扫地者端着托盘跌跌撞撞地跑向这边,我一把夺了过来。他看着我身上的绿袍子,到嘴边的抗议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