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摩挲着颈上的链子,从下面拽出时间转换器。1995年,邓布利多把这样东西给了我。谁也不知道它有没有魔力。现在,我想试试。

我开始转起沙漏来。先从一个小时开始,再往后。或许我该说往前?我对自己笑了一下,干脆闭上眼,让直觉引领着手下的动作。毕竟我要走很长的路,怎么数都数不过来。

跨度过大的时间旅行会对旅行者本人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有本书里写。因此……

随便吧,我甩了甩手,摆脱了那阵痛楚。反正我不在乎。

当我停下来时,我能感到时间转换器在我手下有些发烫、颤抖,不禁有些担心它承受不住这趟旅程。好在没有任何怪事发生,除了我被维多利亚式的建筑包围了。不过我并不在维多利亚时期,甚至不在英国。

我有些惊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幻影显形到了这里。不是所有事都有解释的,我这么想着向前走去。

我已经回到了澳大利亚,过去已经发生了。这话有点好笑,因为我现在就在过去,正看着它发生。

一匹马匆匆走了过去,垂着眼皮没有看我。周围没有人,它肯定是自己偷偷从马圈里溜了出来。我忽然起了好奇心,跟着它向前走去。它没理我,只是自顾自地嚼着什么东西,嘴唇边上泛着白沫。

走了一会儿,马在街道一半的位置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一栋房子,似乎在给我指路。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