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元看着医师明显冷淡下来的脸,口中又泛起苦涩,他轻轻的颔首:“辛苦了。”

停顿了一下,秀元闭上了眼睛,“阿言的身体,请您多费心了。”

医师本已站起准备走的动作停了下来,惊讶的看了秀元一眼,然后又冷下脸,他从没觉得花开院秀元是个虚伪的人。

“在下会的。”

......

言一没想到这个叫太宰治的家伙会在这种时候来找他,他不过稍微咳了两声,伤口就崩开了,于是他只能费力的解开衣服,任它滑落到肩膀,想要拆开重新包扎。

但是有的地方已经超过了手臂的长度,实在够不到。

那些伤口都愈合的很慢,黄泉的毒素在侵蚀着那块血肉。

太宰治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臂弯上的言一,他的身体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泛起的不健康的白,坐在层层堆叠的绷带中,交错散漫的缠在他的身体上,晦暗的光下,能看到渗出的鲜红色。

那绷带就像和太宰治身上的从一处出来的一样。

太宰治就站在床边,沉默的看着他,直到言一从疑惑到开始感觉有点尴尬。

他没想到这个刚认识了不久的人会来看他,莫名就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但太宰治应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才对。

扬起一个笑脸,言一温和的说:“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