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再怎么表现出疏离都不会有任何效果,太宰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视线落在他颈侧上的那道伤痕上,很小,恢复之后应该不会留下疤痕,但是太宰治很确定自己曾看到过一模一样的伤疤。

太小了,位置又很隐蔽,如果不是贴的很近的去看,用手细细感受过细小的起伏,又在指尖来回搓弄,是不会发现的。

虽然这个人和阿言是同一个人,但直到这时,强烈的熟悉和错位感才让太宰治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可真是......

太宰治收回视线,让自己看着言一的脸,眸光有些晦暗不明,“我来帮你吧。”

言一眨了下眼睛:“啊,谢谢。”

他背过身,流畅的线条映入眼帘,言一看起来是那种很柔弱的人,但是他的身体意外的并不缺乏力量,那种足够支撑短时间爆发的力量。

把刚换上的还算新的绷带解下来,然后拿起一边的药和绷带,小心的上好药再重新包扎好。

言一诧异的发现,太宰治的手法居然比医师还要好,完全没什么痛感。

做完这一切之后,手指在肩头停顿了一下,太宰治又动作自然的把言一的衣服拉好,细致的恢复原样。

这样的动作显得太过亲密,然而早已习惯了的言一却没察觉到这一点。

帮他上过药之后,言一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于是态度也比之前更亲切了。

太宰治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这么坐在他的床边,一只手把玩着他的袖子,随意的问着:“你到底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