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或许并不能改变——我的诞生是一个悲剧——这样的事实。
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没有搞懂自己以及整个世界的结构,眼中就被一场红雨充斥,粘稠并且带着腥气的雨水犹如坏掉了的彼岸花汁,溅了我满身。
而等我抹了一把脸,将视线擦得清晰一点的时候,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不远处躺在地上那与我视线相对的头颅。
后来我才知道,我就是从这个人的愿望中诞生的。
……
“啊……”太宰治在听故事的时候适当地给出了自己的感触,“真可惜。”
被赋予生命的神明,睁眼的时刻却见证了创造者的死亡,这种错过确实令人觉得可惜。
不过葵看着他,却觉得对方想说的其实不是“可惜”,而是“可怜”才对。
只不过也许后者听起来像是在用刀子戳人心口,所以被这位青年替换了。
葵没有再深想,继续说了下去。
……
老实说,刚化形的我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是不太能够理解面前的杀人现场是怎么回事的,但或许是刚出生的这一幕实在冲击过大,我还是下意识地记住了画面中的两个主角——
一个用指甲便能断人头颅的诡异青年。
一个即使身首分离,头颅的面容上仍旧带着慈悲笑意的诡异医生。
而后我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