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万千。

“敌军败将,既不归降,斩了便是。阿兄何故叹气?”曹丕抬头看着阮卿。

听这话阮卿心肝儿颤了颤。他打量着曹丕还没褪去稚气的脸颊。

为什么他觉得这小子有点阴暗

“啧。”阮卿抓抓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给曹丕解释他这么小不应该做事那么狠毒。

转念一想还是不解释了,曹操的儿子,有这毛病挺正常。

他惆怅解释,“话也不能这么说,高顺乃练兵能将,手下陷阵营所向披靡。

陈宫大才,昔年卿年少在主公麾下,进献一策时言语不清,众将皆笑,唯公台兄知卿所言。”

说到这他心中越发怅然。不想才几年而已,就已物是人非。

他对着陈宫的背影行一深揖,算是谢了当年相知之情。

谁能想到,当世第一个懂阮卿的人,非曹操,非赵云,非曹昂,而是这个背叛曹营的陈宫。

曹丕扯住阮卿衣袖,斜睨逐渐远去的文人,冷冷道,“阿兄不必拜他。他虽听懂阿兄一策,可叛逃父亲,着实可恶。”

“你不懂。”阮卿笑着揉了揉曹丕发顶,目光有些愁绪,“世人笑我易,一人懂我难。卿当年在你父亲麾下不过就是个混饭的,哪个愿意正眼一瞧?只有陈宫懂卿心中所想。若非有陈宫,也不会有你父亲现在手中的兖州。”